鸣鴺于南狩

*幸福往往是摸得透彻*

【丕植】归风便(二)

waring:

*非常少的晴涩暗示(真的只有暗示)

*丕all暗示(真的只有暗示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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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XO没有,我一向看不起洋货。算你走运,正好有茅台。”这天丁仪拎酒来答谢,杨修听说有好货也来了,三人炒几碟小菜围坐喝酒,颇有当年平原侯府欢会之意。

  曹植手机嗡嗡响。来电人没标名字,同一个号码打了近百个未接听。早该想到他是用杂志社的关系搞到自己工作单位的,电话当然更不用提。曹植熟练拒接,正听到杨修叽叽喳喳问丁仪哪来的酒。

  丁仪含含糊糊半天,才道:“伯仁送的。”

  曹植立马感觉肚子里的乙醇变成乙醇汽油:“谁?”

  “你知道是谁。我跟他好歹同乡之谊,连他的喜酒都吃过啦。”

  杨修嗤嗤地笑:“夏侯伯仁是真打算不认曹丕?算他长记性。”

  “这叫当断则断。不像某些人不肯放下,何苦呢?”丁仪叹到,“长倩上回还特意托我,跟魏.....曹叔叔讲话当心,别暴露了令......荀叔叔。”

  曹植便想起自家爹,可称得上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不过这么一说连自己也骂到,他赶紧停住。

  杨修两眼望天,“曹公真是心大啊,让曹子桓找你那一打兄弟,找得到才有鬼。”他保持了没事槽曹操的好习惯,少了身份品阶之累,比之从前甚至变本加厉。

  曹植揉揉太阳穴。曹丕突然的闯入令他不得不面对绵延千年的因果孽缘,其中纠葛是无法像面对诸位前世友人一般以平常心安然消化过渡的。他的家庭仍以某种奇妙的形式存于世间,他不是血亲的血亲仍散布于五湖四海......曹植简直想一瓶酒浇在自己脑袋上。不知子文哥他们投胎到哪个角落里了。那群雅好骑射的兄弟揍起曹丕可比自己狠,估计父亲也有借此事令太子殿下重温孝悌之义的意思。

他把剩的小半碟葡萄干拉近自己,转头问杨修:“长倩他们不是说想回趟河南吗?怎么没消息了。”

  “回什么回?到了邺都也就能找到某些人的坟头,开发成文物古迹还收门票呢。”杨修拿起酒瓶,想想放下,“何况司马仲达他们非要跟着去,怕讲起来你又难过。”

  “我难过什么!”曹植懵的一下酒气往天灵盖冲,把酒杯往桌上狠狠一砸,“天下兴亡,自有定数。曹子桓无德失了天命在先,他司马家爱怎样怎样!”

  丁仪吐了口气:“德祖的意思是......”

  杨修使个眼色,丁仪乖巧闭嘴。

  曹植意识到失态,对面两人偏生一副看穿了的可憎嘴脸,他满肚又是委屈又是愤慨,一时竟不好找谁发泄,只摆出脸色。丁杨二人见势,知他脾气上来,便道声告辞。丁仪把酒留下,曹植颓颓然摆手让他带走。

  “算了,少喝,伤肝。”醉汉口气软了几分。

  丁仪送他个白眼:“都被你喝的见底啦,不差这半口。”

 

 

  “人生一世终归于黄土。俯仰间能留下的痕迹,也不过转瞬即逝。”曹丕眼神涣散望着虚空。铜油灯的火苗摇曳着在壁上投下明黄的光。

  “兄长不是常说文章可传百代么?”他在被衾里翻身,伸臂取案上剩酒。

  曹丕替他够到,“大丈夫当建功立业,可不止做文章。”

  曹植唇沿搭在杯口,低声发笑,在酒液上震出波纹,“子桓哥也不过汲汲于俗务之人。”

  他的次兄轻叹一声,揽过曹植肩膀的动作太大,杯中酒晃晃悠悠洒在后者身上。

  明明是温酒,却没一会儿就凉了。

    

 

  曹植是被洒了一身的酒冷醒的。

  今天周末,他特意关了闹钟,然而床头的手机愣是一大早的就开始嗡嗡叫唤,曹植半梦半醒间伸手按灭铃声,不料碰洒昨日残酒,倒是把他自己彻底弄清醒了。

  来电仍不屈不挠地响个没完,曹植深呼吸三秒拿起手机,要是曹丕那个倒霉东西干的......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句,“曹子建!”

这人声音中一股子咋咋呼呼的气质,曹植愣了愣。

“子文哥!?”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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